朱楷满脸笑意地道。 「佩服佩服……莫不是周二当家的手笔?」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吴雨点头道。 「非也非也,此乃三当家庞筝之计。」 唐申说道。 朱楷见吴雨双眼一闭,已然恢复平常,双眼一亮,继续道:「如今,吴兄弟乃外五门之首,不若先来说一说吴兄弟的几位助力。」 吴雨点头称是。 「外五门,掌管门外事务。吴兄弟是大掌门,统旗下四人。二掌门颜柔,乃明月楼二掌柜。三掌门孟回春,苏州回春堂掌柜。四掌门在上河城,日后引见。五掌门何兰亭,乃吴兄弟的外公是也。」 果然,与吴雨猜测的一样,外五门分布在应天各处,却想不到,连外公也是苍穹门的门人,看来苍穹门果然藏龙卧虎。 朱楷见吴雨神色不变,早已见怪不怪,看向唐申。 唐申朗声道:「外五门吴雨听令,现命你与玉琴同往金陵城,一月之内夺取秦淮三绝,不得有误。」 吴雨起身道:「诺!」 忽然,唐申脸色一变,笑道:「公事已了,吴老弟,干一杯!」 「干!」 议事厅内众人附和道。 吴雨豁然举杯,一饮而尽。 第23章 重回金陵 是夜,唐淡月不告而别,吴雨便在苍穹门留在了。 议事厅里,唐申和朱楷依然在喝着酒。 只听唐申道:「军师那家伙留下一个锦囊就下山了,也不说清楚情况。虽然吴雨这小子也很对我的胃口,但是军师推荐他做外五门统领,却不知是何缘故……」 军师,自然是二当家周潜龙。 朱楷小酌一杯,微笑答道:「这个不难推测。军师当年被天影追杀,一直到了苏州,遇到浅雪无痕才逃过一劫。这个吴雨来自苏州,莫不是和浅雪无痕有些关系,才让军师如此照拂。」 唐申鲸吞一大碗,打了个饱嗝道:「算算日子,军师也该回来了。到时让他自己去处理吴雨的事情吧,有明月楼三人辅助他,总不至于坏了大事。」 此时,朱楷却忽然想起两件事,连忙道:「门主,你那女儿和当日那个五先生……」 五先生自然是当初要找沈嫣琳大哥的沈家家仆。 唐申摆摆手道:「淡月那丫头还在恼我,其实当年那件事后,我就把她当做女儿了。本想让她到门里,让我享享儿女福。我知道,若是我请她上山,她必定以为有诈,只好派人抓她回来,没想到她在苏州一躲就是十年。无奈,无奈……也罢,现在她已经离开吴家,便让她在江湖上漂泊吧。至于那个五先生……」 「哼,莫非以为能够瞒过我苍穹门?那五先生和他的兄长姓柴,一个叫柴九,一个叫柴五,九五之尊……沈家还真是不安分呐!当年沈家的余孽,如今只剩两人,一个是沈千河,一个是沈嫣琳,柴九和柴五分别跟着他们。如今,沈嫣琳在吴家做大夫人,沈千河则是在四川,找他那份家产。」 这些情报,都是四当家「凤侯」庞筝多年来苦心收集的,卷宗都放在苍穹门总部,唐申闲来翻阅,自然知道了不少江湖上的秘辛。 沈千河,沈嫣琳的哥哥,自幼便与其他沈家后裔不同。他不愿安逸平凡的生活,所以从小便学武,学经商,学行军,是为了日后以沈家遗财,自成一军,反抗大明。 这样的一个人物,自然逃不掉庞筝的利眼。对于天下英雄,没人能比庞筝更清楚。如果连庞筝也不知道的人,那这个人如果不是废物,就是不存在。 朱楷似乎不太在乎这些个江湖人物,转移话题道:「军师去接那人上山,门主必会和她相见,嘿嘿,门主会如何自处?」 唐申也突然想起这茬儿,苦恼地摇摇头,骂道:「端的提起那事儿做什么,喝酒喝酒!」 朱楷一笑,浮一大白。 ※※※ 巢湖,紫薇山。 柳儿和唐啸两人这几日在林中转悠,逃了几天,终于是发现身后已经没有追兵。想来是苍穹门徒也觉得自己二人是无关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懒得穷追猛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已经颇为熟稔。 两人此时衣不蔽体,柳儿身上的丝绸衣早已破烂得不像话,隐约中能看到带着伤痕的肌肤。前几天,唐啸还觉得诱惑甚大,此时两人都疲惫不堪,唐啸也无心去看柳儿那美丽的胴体。 「柳儿姐,此时已经没有追兵,依我看,不如返回金陵城,至少先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唐啸喘着气,对柳儿建议道。这几日,一直是唐啸在保护她,柳儿不懂武艺,身子也比较弱,只能由唐啸搀扶着行走。 柳儿点头道:「也好,说不定相公已经逃了出来,在金陵城等我们。」 唐啸听她提起吴雨,虽有些落寞,但片刻也想明白,笑着道:「柳儿姐如此想念吴少爷,果然是贤妻。」 柳儿俏脸微红,也不说话。 唐啸也只是笑笑,便带着柳儿往金陵方向走去。 几日后,金陵。 吴雨带着玉琴和几名苍穹门徒,再一次回到金陵。 此情此景,不免让吴雨一番唏嘘。半月之前,自己还在金陵城中逃窜,生怕被苍穹门捉住。今日的自己,已经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 想到依然踪迹不明的柳儿,吴雨顿时有些着急,连忙对那几名苍穹门徒道:「你们几日到城外去找柳儿,记住千万不要背着短枪,否则柳儿见到你们必定躲得远远的。这里有我和玉琴就足够了。」 几名苍穹门徒抱拳领命,立马卸下短枪,便出城去了。 吴雨对着玉琴感慨道:「有此强兵,苍穹门名不虚传。」 玉琴羞涩一笑道:「玉琴自幼便被苍穹门派往吴家,由外五门五掌门何兰亭,也就是大少爷您的外公直接下命。所以对苍穹门内的事情,其实并不清楚。」 吴雨歪头笑着道:「大少爷如今大掌门,以后这称呼要改改了,嘿嘿!」 玉琴噗嗤一笑,嗔道:「少来,奴家还是明月楼三掌柜呢。嘻嘻,不过现今你是我的头儿,我也只好尊称一声,大掌门……」 最后那句「大掌门」,玉琴说的娇声嗲气,让吴雨浑身舒透,甚是开心,领着玉琴,便往明月楼方向去了。 依旧是没有招牌和匾额的大楼,吴雨迈开步子,便往里面走去。 刚刚进门,便看见了当初那个娇媚少妇颜柔在里面站着。身材丰腴,面容妖娆的颜柔比之前看到的更加魅惑。吴雨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便上前道:「美丽的二掌柜,又见面了……」 颜柔微微一福,浅笑道:「大掌门,苍王已经把消息告知我等,日后便仰仗大掌门了。」 吴雨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子还要仰仗六当家的。咦,司六当家此时不在明月楼?」 此时,玉琴站到颜柔身旁,说道:「非也非也,大少爷虽然已经是大掌门,不过要收服我们明月楼,可不是一纸令书就能让我们从此为你卖命的。」 吴雨知道这是苍穹门对自己的一个小考验,感兴趣地道:「哦?那要如何?」 颜柔解释道:「明月楼有三层,风月,饮食,钱财。大掌门要统领明月楼,自然要在这三方面都降服我们。」 明月楼在金陵横据多年,三层楼自然各有手段。吴雨不可能从技术上胜过三层楼,这无非是要考验吴雨的武功,智计和手段。 吴雨自然无法避战,问道:「如何降服?」 颜柔说道:「明月三层楼,大掌门自然要从第一层钱财开始。只不过,掌管钱财的六当家此时在第三层,所以便由小女子来司职第一层了。」 吴雨说道:「三层楼闯关,这倒是有趣。说吧,第一关是什么?」 「赌术。」 颜柔眯着凤眼道。 须臾,三人来到明月楼一层。一层设在地下,颇为暖和,与往常所见的赌坊不同,环境竟是无比安静。每一位赌客都乖乖地坐在赌桌前,不敢大声吆喝。 三人随便选了一张空桌,便开始了对吴雨的考验。 颜柔伸出玉手,指向桌上的两个筛盅道:「我们来比最简单的,摇色子。点数大者胜。」 吴雨道:「请由二掌柜先摇。」 颜柔也不推辞,一手掠过黑色的筛盅便快速地摇动起来,雪白的玉臂似乎看不起轨迹,偶尔泄出一丝内劲,甚至引起了罡风。 吴雨心中暗道这位二掌柜手中的功夫不弱,而她只是司职饮食,看来原本司职钱财的六当家更是不凡啊。 片刻,颜柔便把筛盅放下,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刚才的动作不断摇晃。 筛盅打开,俨然是三个「六」! 颜柔羞涩一笑,说道:「承让,轮到大掌门了。」 吴雨先是一声轻笑,接着道:「我自幼虽不喜读书,却对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儿无比喜爱。今日正巧,碰上我最拿手的,颜二掌柜,小子不才,要稍胜一筹了。」 说完,吴雨在自己的筛盅上,轻轻晃动,并用食指一点,便移开的手。 「请二掌柜自己开吧。」 吴雨从身后取出折扇,打开轻轻扇着道。 颜柔纵横明月楼多时,自然能听出筛盅的动静,只见她叹息一声道:「大掌柜果然高招,小女子输了!」 玉琴好奇地把吴雨的筛盅打开,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筛盅之内,三个骰子各自分成六块,从一到六整齐地排列。掐指一算,正好是六十三点,比之颜柔的十八点胜了岂止一筹。 刚才摇筛盅的时候,颜柔只是动用内力,把三个骰子全部摇成六点,以为这样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而吴雨,这是用精准柔和的内劲,把骰子震碎成六小块,每一个骰子都成了二十一点。 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吴雨对于内力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需要太过深厚的内力,只是保证每一丝的劲力都不浪费,并让内劲从骰子内部爆发,震散骰子。 第一层,吴雨轻松取胜。 三人马不停蹄,来到第二层。 只听颜柔道:「第二层饮食,饮食有火,有刀,是为火刀。」 便在当日吴雨几日用餐的「朱雀玄鸟」一桌,桌上放着两个个火炉,两把菜刀,两条鲜鱼。 颜柔刚刚输了一阵,也不说话,直接便拿起菜刀对着鲜鱼一阵挥舞。本来粗重庸俗的菜刀在颜柔手中竟然变得无比轻盈华丽,刀锋闪耀中,鲜鱼已经如庖丁解牛般骨肉分离。 接着,一手贴在火炉,火炉内本是干冷的黑炭渐渐生热,竟是火红起来。颜柔另一只手拍向桌子,鱼肉便飞舞起来。 随即,她使出吸字诀,让鱼肉漂浮在火炉上方,半晌过后,鱼肉熟透,恰到好处,一分不多。 颜柔依旧是羞涩地看着吴雨,和刚才的干练自信完全判若两人。 吴雨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想起唐淡月。唐淡月在吴家的时候,掌管的便是厨房。在传授吴雨武艺之时,时常用膳堂食材作示范,所以,眼前一幕,对吴雨并不陌生。 他如颜柔一样,把手掌贴于火炉,片刻便让里面的黑炭火热起来。此时,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用吸字诀把黑炭吸起,飞转于鲜鱼上方。 一手抽起菜刀,在鱼肉中穿梭,竟是把鱼的内脏开了出来。 一旁的玉琴想起了当日吴雨使的那手软剑,便知道菜刀一关难不住吴雨。 不消说,吴雨由拿下一关。 三人已经来到三层楼的入口。 颜柔和玉琴乖乖地站在楼下,不敢入内。 吴雨正要发问,便听到楼上传来一把空灵的声音说道:「上来吧。」 那声音,似乎隐藏着许多故事,温柔中带着无法抵抗的威严,如同一川烟雨,并不猛烈,却把人笼罩其中,无法抗拒。 吴雨皱了皱眉,似乎对楼上的人有些忌惮。想到她是苍穹门六当家,便渐渐面色平淡,带着微笑上楼去了。 便在吴雨上楼的同时,金陵城门进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柳儿和唐啸。 两人从巢湖一路赶来,终于是到了金陵城。 刚一进入城门,柳儿便急切寻找客栈。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无法忍受身上的破烂和泥草味。 金陵城最大的客栈,自然是雪芳阁。只是柳儿和唐啸身上的盘缠不多,只好入住了雪芳阁旁的一个小客栈。 雪芳阁离明月楼不远,都在秦淮河旁,隔河相望的便是六凤居。 柳儿和唐啸在雪芳阁旁的春雪客栈开了两间天字号房,便分别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24章 杯邀明月 金陵明月楼。 三层楼上,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反而是一个幽静的厅落。至少在吴雨的眼中,这里一点都不像是风月场所。 眼前是一个小厅,女茶博士正在安静地泡茶,旁边坐着两位客人,在闲聊着金陵城中的各种行当和生机。不远处,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在素手弹琴,此情此景,竟像是茶社一般。 吴雨嘴角一扬,对于这座明月楼极感兴趣。 这时,那魅惑的女声又响起:「大掌门,请到最里面的房间来。」 吴雨这才发现,两旁都有走道,通向不同的房间,最后又汇聚到同一间房。 想来,这些房间就是嫖客们寻欢作乐的真正场所。 折扇打开,便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吴雨心中却在计较:若是这名女子的声音从最里头传来,那方才在楼下也听得如此清楚,她的修为可真是深厚。 轻轻推开木门,吴雨便看见一间女子闺房。 中间一张小圆桌,上面摆着酒壶和两只酒杯。旁边放着琴台,上面是一方古琴。圆桌旁边是一扇屏风,里面必定是主人休憩的闺床。房间内充盈着香气,让人心神安定。 吴雨正要坐下,屏风后面便转出一名女子。 女子穿一黛色长裙,身材丰盈,却又不失匀称,与沈嫣琳有几番相似。不同的是,女子的脚步轻盈无声,显然轻功极为高明。酥胸饱满,呼吸平缓有序,是内力浑厚的证明。 再看女子的容貌,却并不出众,最多只能称得上端庄。皮肤雪白,双唇丰厚而红润。杏眼甚至是深邃,显然有许多故事。这名算不得美貌的女子,与身上的气质结合起来,竟有一种折人的风韵。 「奴家司明月,大掌门有礼。」 女子微微点头道,声音沧桑魅惑,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女子。 果然,此女便是苍穹门六当家司明月。苍穹门的七位当家,身份地位都比吴雨更高,所以无需对吴雨行礼,而此女语气却极为客气,并不因吴雨的年纪而轻视。可见,司明月能掌管苍穹门人事招揽的职位不无道理。 「六当家客气,小子吴雨,忝为外五门统领,今后承蒙照顾了。」 吴雨毕竟还是少年,心中有些怯,连忙奉承地道。 司明月浅浅一笑,示意吴雨坐下,添酒道:「年纪轻轻,便能成为苍穹门大掌门,未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日后奴家说不定还要请大掌门照顾呢。」 司明月第二次自称「奴家」,这显然是她的习惯,让人听着觉得舒服而尊重。 吴雨举起酒杯,笑着道:「六当家过奖了,来,小子敬你一杯!」 司明月也不推辞,长袖掩在嘴前,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罢,司明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道:「大掌门既然能登上三层楼,那表明下面两层的考验已经通过了。第三层既然名为风月,那么要考验的自然是风月之事。」 「哦?如何考验?」 吴雨心中其实已经大概猜了出来,依然问道。 司明月掩嘴一笑道:「大掌门既是出身豪门,想必对于风月之事并不陌生,又何须明知故问。」 吴雨脸上一红,尴尬地干笑道:「既然是考验风月,总是要有个方法……」 司明月脸上并无女子做作之色,淡淡道:「自然是要大掌门与一女子行房,先泄出体精为输。」 吴雨问道:「为何需要这样的考验。」 司明月正色道:「大掌门莫以为我明月楼淫秽不堪。如若大掌门真的执掌我明月楼,那以后少不免要和六凤局、雪芳阁打交道。此两处皆是手段高明智计过人的女子,大掌门若是连我明月楼的一名女子都抵挡不住,还是及早辞去大掌门一位。」 此刻,司明月说话毫不客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愧为苍穹门六当家。 吴雨也不以为忤,点头道:「有些道理。那不知,我的对手是谁,总不会是六当家亲自上阵……」 眼前的六当家虽然姿色不算上乘,连柳儿也比她美艳不少,却是气度过人,骨子里透着傲气和媚意,反而让男人更想把她制服于身下。加之此女身材前后有致,多年练武下,皮肤必定无比紧致,双腿修长有力,即便脸蛋一般,床上也能让男人销魂。 听到吴雨的话,司明月却没有丝毫羞怒,只是浅笑道:「大掌门说笑了,奴家蒲柳之姿,怎么入得了大掌门法眼。对手之人已在内房床上等候,奴家此时便先离开了。」 说罢,缓缓起身,扭动着腰肢出门去了。 吴雨盯着她的圆臀,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可惜。等到司明月离开后,他才把目光转向屏风,后面便是内房,那里已经有一名女子在等待着他。 吴雨自斟一杯酒,饮酒后起身自语道:「竟然要考验我的床上功夫,除了柳儿姐,我还没接触过其他女人,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接着,他便向屏风后面走去。 里面的布置亦是简单,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和胭脂,旁边是铜盆。闺床上,妃色床帘垂着,掩盖了里面的风景。 吴雨走到床边,低声问道:「里面的姑娘,小生要进来了。」 床内却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咯咯,喲,大少爷还真客气,莫非与柳儿行房之时也是如此多礼吗?」 吴雨闻言愕然,猛然掀开床帘,床上那人不是玉琴是谁。 「玉琴姐?」 吴雨惊讶地道:「你不是在楼下吗?」 此时的玉琴身上衣着单薄,里面穿一件秋香亵衣,外面是艾绿小衿,下身包裹着薄薄的被褥,脚上穿着一双罗袜,脸上带着羞红和戏谑,分外妖艳。 她伸出玉臂指了指窗口道:「早在你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从窗口上来了。」 吴雨脱口而问道:「那颜柔二掌柜呢?」 玉琴嗔道:「莫非你还想让我们两个人伺候你,色小子……」 此刻两人如此暧昧香艳,玉琴也没有顾忌他的身份,含笑嗔骂着。 此时,吴雨有些无语,本以为是让他与陌生女子交合,便当做是风流一回。 没想到女子竟是玉琴,先不说她与自己甚至相熟,自己一向把她当做婢女姐姐。 况且,吴雨看过她和吴贵在柴房的大战,知道她是如何骚媚入骨,恐怕自己难以抵挡。 玉琴见吴雨脸色僵硬,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吃吃地笑道:「大掌门,方才不是威风的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吴雨闻言,脸上一热,似乎有些吃不住玉琴的调笑。毕竟是少年心性,被玉琴一激,心中想道:就算对方是玉琴姐,也不过是和柳儿姐一样罢了。当初和柳儿姐圆房之日,我也不曾如此窝囊,既然眼下这个考验躲不过去,那边正好把玉琴姐收于帐下。 想着,他生出一丝豪情,脱去外衣咬牙道:「玉琴姐莫要小看人,待会便让你求饶。」 玉琴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地道:「若是真能让人家求饶,倒是求之不得,就怕大少爷你有心无力,呵呵……」 玉琴一时转换称呼,让吴雨感觉似乎回到了苏州吴府中,自己在调戏着家中婢女。 当初玉琴和吴贵偷情时,吴雨是见过吴贵那根驴货,粗大宛如婴儿手臂。自己的肉棒虽也不算小,但是却不及吴贵那根如此惊人。此刻骑虎难下,只好施展内力,固守精关。 吴雨的内功渊源神秘,在苏州之时,他根本无需动武,而此次押送善款,一直到被苍穹门所擒,他都没有施展内力。想不到,如今却被这香艳一局逼得要使出压箱底技。 随着衣服的减少,吴雨已经一丝不挂。刚才知道要考验风月之事时,他的肉棒早已忍不住变得坚挺,年轻气盛的阳物极为洁净,龟头红润,不似吴贵的紫黑,让玉琴看着便觉喜爱。 玉琴双手撑在身后,让颇为丰满的双乳更为突出,小腹与双腿之间扭出一条柔和美好的线条。吴雨问道:「玉琴姐怎么还不宽衣?」 玉琴眯眼看着他道:「人家等着你来为我脱呢……」 吴雨心中暗骂一句小妖精,未曾经过这种阵势的他自然一番热血上涌,连忙欺身而上,便要把玉琴压在身下。 不料玉琴忽然伸出小脚,抵在吴雨的小腹上,轻轻揉动道:「别那么着急嘛,从袜子开始脱……」 身为明月楼的风月掌柜,玉琴的媚色自然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她的武艺虽然不高,却内媚于骨,性子虽不放荡,但是一旦遇到心仪之人,便是骚劲百出。如对吴贵,是心仪他粗大的肉棒,对吴雨,则是心仪他英俊的容貌与平和聪颖的性子。 尽管在苍穹门时,吴雨曾从背后偷袭雷猛,但那是吴雨为了保命,早已算计好了。雷猛毫无防人之心,把罩门告诉吴雨,便要承担被出卖的风险。况且,吴雨和雷猛相识不过数日,雷猛性子豪爽精悍,自是把吴雨当做兄弟,吴雨却没有和他同生共死的想法。 所以,玉琴对吴雨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吴府时,那个幽默可亲的大少爷。 小腹下的玉足越发温热,让吴雨那股欲火在腹沟处不断焚烧。他有些粗鲁地捏着玉琴的脚踝,伸手一抽,便把她的罗袜脱去,露出一只晶莹的玉足。 玉琴身子比柳儿丰满,脚上自然也肉嘟嘟的,却并不会觉得臃肿肥胖,反而如珍珠一般可口。吴雨张嘴便轻轻咬在她的脚趾头上,玉琴轻哼一声:「坏家伙,可以舔,不准咬……」 吴雨却偏不如她的意,反而一个一个脚趾轻咬过去,舌头也不自觉地在脚尖上舔过。 玉琴只觉小脚无比瘙痒,让她咯咯作笑,连忙抽出玉足,说道:「不要你脱了,我自己来。」 说罢,脱去另外一只袜子,双足也变得赤裸。 吴雨轻轻掀开被褥,却发现玉琴下身只穿着一条亵裤,旁边几根柔软的毛发清晰可见。玉琴大大方方地任他观赏,双手却不着痕迹地脱去外衣,身上只剩最贴身的衣物。 吴雨再也忍受不住,压在玉琴身上,热气喷在她的鼻头,喘息道:「好姐姐,我还没亲过你呢……」 玉琴伸手环抱他的脖子,嘴巴靠在他唇上,却没有亲上去,微微张嘴,贝齿咬着他的下唇道:「可是我的衣服还没脱完呢,想亲我,就要帮我宽衣……不然不给你亲……」 吴雨急不可耐地便一手抓在她的小腹处,把亵衣和亵裤一起撕开。玉琴娇吟一声,骂道:「人家的衣服,待会还要见人呢……」 吴雨也不管她,再次压上去道:「可以亲了吧……」 玉琴被他急切的神情逗得转嗔为喜,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摸着他的胸膛,樱唇便狠狠地印了上去。 普一接触,两人便同时伸出舌头,在唇间交缠着,吮吸着。舌尖不断地触碰到对方舌根处,席卷着唾液便再次缠绵在一起。 这一吻,天昏地暗,两人身子贴在一起,酥乳压在胸肌,长腿勾住后臀,两人早已形成交合的姿势都没有发觉。 终于,两人唇分后,嘴巴都有些肿起来,唾液涂抹在嘴唇周围,无比火热。 两人保持着男上女下相拥的姿势,吴雨的小腹压在玉琴的阴毛上,只觉得柔软湿热,像是进入了水泊之中,看来玉琴的下身也早已湿透。 吴雨微微支起身子,便看见玉琴那对娇嫩挺拔的雪乳。乳头成鲜红色,不断跳逗,已经动情了。 吴雨二话不说便低头含住了那颗樱桃,牙齿摩擦着乳晕,舌尖如婴儿般舔吸乳尖。两只手分别握着两只玉乳,不断地揉捏。 「别咬,好痒……」 玉琴浑身颤抖着,敏感的身子无比地舒爽。 吴雨从乳峰顶端一直舔弄,从她的腋下吻去。干净的腋窝没有丝毫以为,反而带着馨香,他在腋窝伸出轻轻舔了几下,又一直回到乳头上。 这下让玉琴极为受用,从背脊处传来快感,让她轻微地小泄了一回。两人此时都没有真正交欢,所以玉琴并不压抑自己的泄意。 离开双乳,向小腹走去,便是浅浅的肚脐窝。再往下便是浓密的毛发,遮掩着鲜红的玉蚌。 吴雨拨开那丛软毛,花朵般的阴阜便完全呈现出来。毛发向两边伸张,如同展翅之状,阴唇鲜红微张,从下而上舒张着,像是一只玄鸟。玉琴的宝地竟是有朱雀之状。 传言,天下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加身之人,这些人莫不是天赋异禀,有的天生媚骨,有的久战不泄。其中,青龙玄武为男子,白虎朱雀为女子。眼前玉琴的蜜穴虽不是朱雀,却已经达到了青鸾鸟的形态。 吴雨想到吴贵竟能享用过这样的尤物,不禁有些吃味。看他那老朽猥琐的样子,必然不可能是青龙,莫非竟是玄武之物? 佳人在抱,吴雨也无暇想这些,看着不断流出浪水的青鸾穴,吴雨的肉棒变得更为坚硬,嘴巴一张便覆盖在小穴上。 「哦哦……小坏蛋,舔得好舒服,啊,舌头不要伸进去……」 玉琴娇声呻吟着,两腿不断地踢动,接着便夹紧吴雨的头,似乎要把他塞到自己的蜜穴中。 吴雨的舌头在蜜穴内外前后伸缩,只感觉玉琴的浪水似乎流不尽一般,不断地汹涌而出。甘如蜜汁,让他无比喜爱。以前吴贵都只想着尽快插入,竟没有享受到浪水过后,那些津液的甜美。 吴雨抬头,淫笑着道:「玉琴姐真浪,好多水呢……」 玉琴也不羞涩,指头戳着他的脑门道:「舔那么深,就不怕淹死你个小色狼……」 年近三十的玉琴早已不是少女,说话间颇有种老娘的风范。吴雨也不客气,坐起身子道:「玉琴姐也享受够了,帮我舔一舔吧。」 玉琴对于吴雨那根秀气的肉棒本就喜爱,白了他一眼,便艰难起身,跪在吴雨身前,挽起秀发,张嘴把肉棒含进嘴里。 吴雨轻舒一口气,便感觉下体被紧紧裹住,龟头上有一根柔滑的舌头在不断地转动舔吸。 玉琴吐出肉棒,笑道:「大少爷,你就好好享受吧,小心被我吸出精来,可就未比先输了。」 吴雨拍拍她的脸颊,把肉棒重新塞回玉琴的嘴里,说道:「那就看你有没这个能耐了。」 玉琴也不再说话,小手一边套弄着肉棒,专心吞吐起来。 第25章 销魂玉琴 金陵明月楼,三层楼。 一男一女正浑身赤裸地在床上,男的坐在床头,一脸舒服的样子,女的跪趴在男人胯下,脑袋不停地起伏,发出嗞嗞的声音。 两人自然是吴雨和玉琴。 只见吴雨一边享受着玉琴的吞吐,一边摸着她的玉乳说道:「玉琴姐,没想到你居然拥有百里挑一的青鸾穴,果然是一个尤物。」 玉琴稍稍吐出肉棒,白了他一眼道:「哪里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名词……什么叫青鸾,穴啊?」 语气间却是有些欣喜。 吴雨笑了笑,把她的头重新按回肉棒之上,解释道:「传言远古有四方镇国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的传闻自然是玄之又玄,只是世上确实有人天赋异禀,便被赋予了四方神兽的称呼。」 玉琴一边舔着发红的龟头,一边问道:「那和青鸾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不是没说完么。」 「四方神兽,其中青龙和玄武都是男子所有。若是男子阳物粗壮灼热,宛如龙身,上面遍布青筋虬纹,毛发从下体延展至胸前,刚硬如龙须,则是青龙之物。若是男子龟头硕大,呈紫黑色,阳物长而刚,宛如巨蟒,毛发稀松,则是玄武之状。」 吴雨一边娓娓而道,一边把肉棒顶向玉琴喉咙深处。玉琴脸颊憋得通红,表情交杂着痛苦和痛快,吐出肉棒咳道:「小混蛋,想憋死我啊!哼,继续说,青龙和玄武有什么异秉之处。」 说着,她调皮一笑,两手扶住双乳,夹在肉棒上,轻轻套弄起来。 吴雨倒抽一口气,夹紧臀部,抵御这极大的快感,口中却继续说道:「龙性淫,所以青龙一般都极为好色,需求强烈。加之龙为天命者,故而青龙多是在皇族和草莽首领中诞生。青龙者,肉棒坚硬粗大,力量强大,精液滚烫浓烈。」 「玄武为龟蛇,性格胆小保守,却又有蛇的狡猾隐忍。故而可持久不射,经久不衰,即便年纪老迈也是宝刀未老。」 玉琴闻言,立刻想到吴贵那个色老头。他的肉棒便是龟头硕大,棒身粗长,而且极为持久,每次把自己干得高潮迭起才射出精水。莫非他居然是玄武? 正想间,吴雨便说了:「我猜想,吴贵应该是玄武。当初你俩在仓房偷欢的时候,我和柳儿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玉琴被吴雨一番抢白,更被揭穿了她当日的丑事,俏脸变得更红,面带尴尬之色。接着,她便担心吴雨会嫌弃自己,故而听下了乳交的动作。 吴雨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道:「当初玉琴姐可是妖媚迷人,我在那时便被吸引住了,今天终是得偿夙愿。」 玉琴听出了吴雨的意思,对他甜甜一笑,继续把玉乳放在肉棒上,套弄得更加卖力,还不时伸出舌头在龟头舔弄。 吴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白虎和朱雀便是女子。白虎者,自然是阴阜无毛,阴处如山丘隆起,粉嫩光洁如馒头,阴唇内收紧密,阴道却如虎口噬人,极易吸出男子阴精。朱雀者正好相反,毛发繁盛,成雀翼状,阴唇外翻鲜红,宛如朱雀喙,阴道却是外紧内松,如玉壶一般,别有洞天。蜜穴内更是温热如火,让男子无法自拔。」 「玄武的龟头正好适合朱雀的内穴,所以玉琴姐你被吴贵吸引也属正常,何况你只是青鸾穴,自然会被玄武压制。」 玉琴一边娇笑着玩弄吴雨的肉棒,一边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解释什么叫青鸾穴呢……」 吴雨此时扶起玉琴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一边吸食她的乳头,一边说道:「待我说完,可要让我一探青鸾穴的究竟了……」 玉琴浪笑说:「奴家早已望眼欲穿了……」 吴雨手握肉棒,在玉琴阴唇上摩擦着浪水,说道:「未及青龙而有龙状为蛟螭,未及白虎而有虎状为雪豹,未及玄武而有龟状为赑屃,未及朱雀而又凤状为青鸾。」 说完最后一个字,吴雨便把肉棒狠狠塞进玉琴的青鸾穴中。引起玉琴一声娇呼,两人同时呻吟出来,看来是早已渴望这一刻。 ※※※ 春雪客栈。 两间相邻的天字号房在二层的最角落,柳儿和唐啸便分别在房间里面。 早已沐浴更衣过后的柳儿重新散发出妇人的风韵,经热水浸泡后,肌肤变得红润柔滑,吹弹可破。头发简单地捆在脑后,一时也无心去盘一个复杂的发髻。 身上换上的是刚买的绸衣,荼白的外衫,艾绿的夏裙,玉手上还留着几条红痕,那是在逃避苍穹门徒是被林中树枝刮伤的。 脚上穿着一双锦黄绣花鞋,小巧可爱,即便已经年近三十,看起来还像一个豆蔻少女一般娇俏可人。 回忆着这个月的经历,柳儿也是百味交杂。先是在金陵城遇到苍穹门的袭击,四散逃窜后,和唐啸度过了半个月的逃亡。如今,再一次回到金陵,却不知何去何从。 正想着,忽然响起敲门声,来人必是唐啸了。 柳儿打开门,果然一身劲装的唐啸站在门口。只见他身长八尺,虎背狼腰,原本的浓眉修剪了一番,端的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加之常年习武,一股彪悍勇武的气质便显露出来。 在苏州吴家时,柳儿接触的都是吴雨和吴风两位翩翩公子,这半个月来与唐啸一起,不知不觉竟有些倾慕于这样的江湖男儿,心中颇为可惜自己自幼跟随何若雪,无法像唐淡月这样,带着一个月下海棠的名号闯荡江湖。 柳儿把唐啸迎了进来,关上门问道:「刚刚你去城中打探消息,如何?」 唐啸从怀里取出一些水果和干粮,放在桌子上说道:「城里果然与我们想象的一般,已经没有了风声。只是偶尔还能遇见几个苍穹门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口里说着大掌门之类。先吃点水果吧,稍后我与你再到明月楼看看。」 柳儿也缓缓坐下,说道:「明月楼?上次我们就是在那里遇到苍穹门人,如今再入虎穴,岂不危险?」 唐啸笑着道:「放心吧,上次是凑巧碰上苍穹门的大当家想吃桂花小元宵,才有那么多的苍穹门人聚集。如今早已风平浪静,何来危险?我打探到明月楼大掌柜是金陵城中消息最灵通,人脉最广的人,所以想求教一番。」 柳儿拿起一个梨,边吃边说道:「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清楚,按你说的做吧。对了,你的伤好了没,用不用继续敷药?」 唐啸摸了摸肩胛处,感激地道:「全赖柳儿姐找来的白芨,已经不碍事了。那我们今晚便去明月楼,来,把前几日我教你那几招再演练一遍。」 这十几日被苍穹门人追捕,柳儿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累赘。为了不拖累唐啸,自己更是不愿意被苍穹门捉到,所以柳儿便让唐啸教自己一些入门的武功。 唐啸本就是唐家子弟,内功心法和招式套路都知道得不少。唐家的家传心法自是不能外传,唐啸只好把一些适合女子的内功和粗浅的轻身之法教予柳儿。却没想到柳儿虽然年近三十,筋骨已定,却是天赋极高。短短半月,便把一式穿花手练得有模有样。 尽管柳儿的内力极为浅薄,只有唐啸为她传功的那点微末,但是在与唐啸对招的时候,已能坚持二三十招而不落下风,毕竟这式穿花手创自唐家一位女眷,本来便是为女子打造的。 只见唐啸和柳儿便在这小房间内摆开架势,唐啸二话不说便挥拳而出,柳儿轻轻转动玉臂,缠绕在唐啸的手腕和小臂上,以掌心之力拨开唐啸的拳头,并卸下唐啸的拳力。 两人如此来回了数十招,柳儿早已香汗淋漓,不停地后退,终于在疲惫之下,来不及抵挡,砂锅般的拳头在眼前放大,惊险地在她的粉颊前停下。 「不打了,累死了,每次都打不过你……」 柳儿一手拍开唐啸的拳头,娇嗔道。 唐啸苦笑:「柳儿姐,你不过才练了十天,要是这样便能打过我,我干脆自废武功算了……」 柳儿噗嗤一笑,鼻子皱了皱道:「你不是说我天赋好嘛,等我再练一个月,一定能打赢你。」 唐啸无奈摇头,接着问道:「那你的轻身提纵术又练得如何了?」 「这个啊,你来抓我看看啊……」 柳儿娇媚地挑衅道,说完便一个纵身从唐啸身边跳了过去。 唐啸没想到柳儿依靠着那一点内力,竟能把轻功练到这个程度,连忙转身去追。柳儿围着桌子不断地绕圈,唐啸也只好一直尾随。 两人的风格也是有所不同,柳儿身轻如燕,而且极为吝用内力,每次只用脚尖一点便离地而去,和吴雨极为相似。而唐啸则是一身雄厚的内功,脚脚到力地踩在地板上,如同一名使枪的武将,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柳儿忽然一停,转过身来,唐啸反应不及,几乎要扑在她身上。柳儿连忙用手抵住唐啸,无奈唐啸过于壮硕,柳儿反而被他压在墙上。 唐啸轻喘着气,呼吸依旧平稳,似乎没有多少消耗,说道:「柳儿姐,轻功练得不错啊,怎么突然停下了?」 反观柳儿,却是呼吸粗重,极为费力,胸脯不停起伏。两手抵在他的胸膛,骄傲地笑道:「嘻嘻,这是我晚上练习的成果。每晚你守夜的时候,最后总是撑不住要睡着,害我每次都要半夜醒来,无事可做,就练习轻功呗。」 此时,两人距离极为靠近,鼻息扑到对方脸上,才发现此刻的姿势极为暧昧。 柳儿忙拍了拍他的胸口道:「笨蛋,你差点压到我了,还不起来……」 唐啸一双眼被柳儿的娇羞完全吸引,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支起身子,让柳儿起来。两人在逃亡之时便是相互了解得颇为熟络,每次柳儿为唐啸换药的时候,气氛都会变得暧昧,两人心中也是悄悄生出了一点情愫。 唐啸整了整衣服,不好再留在柳儿的房间,说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今晚去明月楼时再唤你……」 柳儿低声答应了一句,便让唐啸离开了。唐啸出门前,隐约听到一句「大笨蛋」,房门便被狠狠关上。 ※※※ 明月楼。 吴雨的龟头刚刚把玉琴的阴唇分开,便觉得里面有一股温热感涌现。吴雨屏住呼吸,慢慢感受龟菇上面的湿润。肉棒缓缓淹没在充满黏液的玉门关,直到快要完全进入时,豁然开朗。 吴雨只感觉龟头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地方,像是一个壶口形状,稳稳地把龟头的轮廓勾住,易进难出,内里不断分泌着津液。 而同样看着肉棒进入的玉琴,却感觉恰到好处。吴雨的肉棒不似吴贵般粗大,也不同于之前遇到过的男人,看上去颇为秀气,却不想进入秘洞时,越来越粗,直到塞满整个下体。 两人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感觉,相拥片刻,嘴巴自然地靠在一起,缠绵地热吻起来,直到吴雨开始偷偷抽送,玉琴才呻吟着弓起纤腰迎合。 吴雨嘴巴贴在玉琴的嘴唇上,笑着道:「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一个成长中的蛟螭,之前和柳儿姐圆房的时候便发现了,只是到了金陵城才渐渐觉醒。」 吴雨今年才十七岁,未显异状也是正常,既然发现了自己是蛟螭,以后甚至可能成为青龙,自然不同于常人。 玉琴本以为吴雨会很快被自己吸出阴精,还打算稍稍放水,让他顺利过关。 其实这三层楼的三道题也只是一个形式,既然唐申让吴雨掌管金陵之事,司明月等自然会配合。 如今玉琴也无暇去想这些,只感到小腹内如有一条小龙在不断地向花心挺去。 虽然自己的花心藏在里头,迄今为止也只有两个男人触碰到过,今天吴雨看来要成为第三人了。 吴雨一边缓缓抽插,玉琴极有经验地把雪白的双腿夹在他腰间,香臀一扭一挺地配合起来。玉足上面留着薄薄的指甲,轻轻刮着吴雨的腿关节,那里是男人敏感的地方,玉琴既然知道了吴雨是蛟螭,便要使出全部实力。 一只手覆盖上跳动的雪乳,躺在床上的玉琴此时用一个极为诱人姿势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姿。一手向后压在床上,以支撑自己的蜂腰挺送,一手搂着吴雨的脖子,向他炫耀着白花花的乳肉。 平躺下来的高峰变成圆盘,不断地晃动,吴雨一边揉捏着,一边低下头,含住一颗鲜红的乳珠。 「噢……你好会吸,再重一点……」 玉琴下巴抵在吴雨的头上,一手压着他的后脑,任由他糟蹋自己洁白无瑕的乳峰。 「玉琴姐,你里面……像镯子一般,箍得好紧……」 吴雨喘息着道。 玉琴摇着圆臀,娇笑道:「那你可要小心点了,别成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吴雨似乎被玉琴所激,跪直了身子,两手掐着玉琴的腰肢,把她整个下体提离床板,便狠狠地抽插起来。 玉琴看着他的蛟螭不断进出着自己的青鸾,毛发变得散乱,阴阜上满是自己的淫水,青鸾变成落水麻雀,极为狼狈,又极为淫靡。 蛟螭越见粗壮,马眼处的两片肉凸起,像是龙角一般,渐渐触碰到玉琴的花心,一点点地撞上去,直到整个肉棒都陷进小穴内,龙首终于狠狠地咬在花心嫩肉上。 「啊……你撞到了,撞到我的花心了……好麻喔喔喔,还在撞……」 玉琴花心被攻下,霎时变了表情,眼神痴迷,小嘴微张,不知是享受还是折磨。 「你好狠,撞那么重……噢噢花心被你采去了,满意了吧……小坏蛋,轻点……」 玉琴咬唇娇嗔着,两手拉着吴雨的手臂,把自己悬吊在空中,双眼直盯着肉棒被收入自己的青鸾穴,只觉得比起刚插入时,这肉棒竟是粗大了不少。 忽然,吴雨一个翻身,倒卧在床上,变成了观音坐莲式。 只听吴雨道:「好姐姐,我累了,你来吧……」 玉琴来不及反应,狠狠地坐在吴雨的小腹上,肉棒便第一次完整地捅进自己的下身,只觉得龟头和里头嫩肉的地方都变形了,压在一起,无法分开。 「啊啊啊我不行了……你要死啊,这么突然,捅死人……」 玉琴似乎真的有点生气,早已醒来的蛟螭带着凶性猛然插入,却是会让女人感到不适。 吴雨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嘛,下次注意……」 玉琴也没有太过责怪他,白了他一眼,便慢慢扭动腰部,开始反攻,压制蛟螭。 一出龙凤斗正在上演。玉琴两手撑在吴雨的胸前,扩张的阴唇如同骄傲的凤凰,调戏着身下的蛟龙。不断地把龟头送到不同的地方,却偏偏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子宫。 玉琴喘息着挑逗道:「小坏蛋,再给我狠啊……」 吴雨不敢被压制,企图向上耸动反击,玉琴却支起身子,吐出肉棒。来回数次,吴雨也无力再顶着玉琴抽插,只好任由摆布。 玉琴见吴雨服软,满意地笑着,伏下玉体把倒吊的玉乳送到他嘴边。如同喂奶一般,吴雨饥渴地吮吸起来。 翘臀盘着小腹,不断摩擦,一会儿便把床单沾湿。玉琴躺在吴雨身上撒娇道:「我也累了,换你来……」 吴雨起身,把玉琴摆成跪姿。玉琴配合地翘起香臀,一手拉着床帘,向后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道:「决定胜负的时间到了,来干我吧……」 说罢,还用臀肉摩擦着吴雨的肉棒,另一只手狠狠抚弄自己的酥胸。 吴雨再也忍受不住,肉棒再一次深入到花心处,同时把大拇指也捅进了她的菊眼。 「哦……小坏蛋你耍赖……不许碰我的屁眼……」 玉琴娇嗔着,声音里满是享受。 吴雨开始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肉棒进出蜜穴,憋着一口气要把玉琴这只鸾鸟折服。 玉琴似乎也感受到了,浪笑道:「大掌门,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再捅深一点嘛……噢噢噢好,好深,好里面……再来几下我就要认输了……」 嘴上这样说,身体却狠狠向后扭动着,几乎要把吴雨抛下床。两人如同骑士和野马一般,把整张床都晃动起来。 吴雨开始热烈地喘息,胸膛向后弯曲,整个身子成弓形,力量都集中在肉棒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紧咬的银牙挤出一句话:「玉琴姐,要射了……」 玉琴高傲地抬起头,像只雪白的天鹅,肌肤变得红润起来,带着快乐的哭喊高声道:「啊啊啊好粗,越来越粗了,塞满了……坏死了,又撞到人家的花心,忍不住了,先丢给你了……」 不再坚持,玉琴全身开始颤抖,让小穴深处的快感传动到灵魂。吴雨只觉得蜜穴内变得极为灼热,一股岩浆般的浪潮从里面涌出来,拍打在龟头上。 他狠狠地顶送几下,也忍不住射出了同样灼热的精液。稍稍赢了玉琴几个呼吸的时间。 玉琴的香臀抽搐着,俯卧在床上,不愿意再动。吴雨压在她玉背上,和她轻轻接着吻,舌头舔吸着她流出的唾液。 「好舒服,爽死人了……下次一定要赢你,小坏蛋……」 玉琴眯着媚眼,似乎很喜欢「小坏蛋」这个称呼。 吴雨却神奇地再一次生龙活虎起来,调笑道:「随时候加,不过……既然都完成考验,那就再来一次吧……」 没有脱离的肉棒又一次活动起来。 「哦你好硬啊,比刚才更硬……真是一条色龙,坏死了……」 「要插就插深点,插一半急死人了……」 「唔玉琴姐,你好紧……」 「我不是紧,是浪……咯咯……」 第26章 令闻之死 姑苏吴家。 时值夏季,苏州却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好像是在哀悼着什么事情。巧的是,吴家老爷吴令闻竟也真的卧病在床。 自吴雨吴风离去,吴令闻脸上无事,心中却着实有些惦记。每日去「锦绣年华」的时间也少了,更多地是流连在风、雨兄弟的房中。 心中烦忧,自然要解忧。这几日让吴老爷较为开颜的事,便是沈嫣琳似乎突然有了狼虎之需,隔个两三日便与他缠绵榻上。 虽然有吴贵送来的补汤,却不知为何还是会气促,眼昏,久而久之,竟连行动也不便,多年来第一次长卧于床。 吴令闻只道是自己思念儿子过度,加之床事频繁,才有了今日病症,丝毫没有任何怀疑。而吴贵生怕吴令闻有所察觉,每日只是在「锦绣年华」的碧落楼出入,连刚刚勾搭上的大夫人也不敢多见了。 至于蓬莱居的二夫人却是不时前来照顾吴令闻,只是神情平淡,不知心中所思何事。 「行善之商」病倒了,苏州熟知吴令闻为人的百姓们都颇感唏嘘,街头巷尾不时传出这样的言语:「也不知道吴老爷是大幸还是不幸,两位公子都德才出众,离开苏州做大事去了,剩吴老爷一人在此,思念麟儿,以致病倒了……」 此时,独在房中沈嫣琳却是略带笑意,似乎对于吴令闻的病情毫不担心,甚至有些喜悦。 云心和月容在吴风离去之后,便被沈嫣琳遣走了。她早就知道她们二人是吴风的人,也知道吴风在监视自己。想到自己的儿子谋不间亲,她也颇感欣慰。吴风所为,她并无不悦,只是想到吴风独自随于谦上京,必然需要人手。二来,遣走她们二人,也免得日夜被人盯梢。 房中此时只有沈嫣琳一人,独对铜镜。镜中的女人成熟妩媚,红唇欲滴,宛如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却偏偏诡计多端,不守节贞。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自语道:「待我夺得吴家,便要把兄长找回来,联系宫中和北方那位,到时大事一成,风儿,你便是万人之上……」 官家无情,当日抄了沈家,沈万三半生富贵,最后竟落得惨淡收场。身为沈家后代,一生便与这个家仇纠缠在一起。 随意梳洗了一番,沈嫣琳仪态万千地站起身,淡淡一笑,心想道:月半已过,也该到时辰了。相公,就让妾身最后一次伺候你吧。 「小幽,去碧落楼把吴贵请回来。」 沈嫣琳轻声喊道。小幽是除了玉琴外,沈嫣琳用惯的婢女。只见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女孩进入房间,脸上还带着红晕和雀斑。 「是,夫人。若是吴管家问起何事,我怎么回答?」 小幽低头道。 「就说老爷病急,想见他一面。」 沈嫣琳似乎笃定吴令闻过不了今日,说话也不太顾忌了。 小幽愣了愣,不敢多问,便乖巧地出去了。 吴令闻的病榻旁,缠绕着浓浓的药味。只见这位行善之商无力地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润,迷濛的双眼中布满血丝。 房内除了吴老爷,还有一道安静幽韵的倩影。一袭白衣,长裙及地,并不夸张却起伏有致的线条在地上倒影着。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对于吴令闻的病情似乎毫不担心,双眼却写着一丝思念,正是二夫人何若雪。 「小雪……我知道,我大限将至了……陪我说说话吧……」 吴令闻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道。 何若雪回头扫了他一眼,说道:「当日便叫你不要随便喝旁人煮的汤药,何至有今日?」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他活该。 吴令闻咳了几声,叹道:「吴贵他也是为我好,只是我这身子早已操劳过度,即便不喝那补汤,也活不了几年……」 吴老爷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管家早已心存叛逆,依旧为他辩言。 何若雪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动,嘴角微微上扬,俨然是一副冷笑的表情,说道:「我想来不爱说话,你是知道的,若真的想说,让正房那位陪你吧……」 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何若雪前脚刚走,沈嫣琳便人未到,声先至:「相公,红袖让人传来消息,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随后,梳妆整齐的沈嫣琳婉然从门外进来,似乎并没有碰上何若雪。 吴令闻声音顿时变得急促,带着愤怒,却又似口不对心地道:「那不孝女还知道回来?」 吴红袖,苏州行馆馆主,吴令闻唯一的亲生骨肉。当年,沈嫣琳早早便决定要谋杀吴令闻,想着夺下吴家,倘若自己谋逆朱氏不成,还有退路。所以便为吴令闻诞下一女。无奈此女天生叛逆,性子狠戾如沈嫣琳,所以沈嫣琳便把自己在苏州得到的那部分沈家家财交托了一半与她,让她做了苏州行馆馆主。 既是馆主,自然要为行馆奔波。吴令闻病倒时,她正巧不在苏州,得到消息后,便立刻动身赶回来。 「瞧你说的,在如何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父亲病重,岂可在外远游。」 沈嫣琳神情不变道。 「看我这样子……也撑不到红袖回来了,想我劳碌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教好这个女儿……」 吴令闻颇有些伤感道。 时人重男轻女,像吴令闻这般将至大限,仍挂心女儿的并不多见。 「相公,何必想太多呢,家中有我替你照看着,就算我做不好,还有吴贵呢……」 沈嫣琳的眼神开始变得寒冷,嘴上却还带着笑意。 吴令闻艰难地点点头,脸上的红晕更甚,说道:「贵叔……何在?」 吴贵恰逢其时地推门而入,眼中有些惊恐,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激动。他努力掩盖,哆嗦着双肩,依旧是一副老奴的做派,在吴令闻床前躬身道:「小幽说老爷病危,老奴连忙回来了……哦,大夫人也在……」 沈嫣琳此时坐在床沿,笑意盈盈,眼含秋水地看着吴贵,不露声色地把裙子提了提,露出绣花锦鞋和白皙的脚踝。 吴贵正低着头,看到那小脚,不禁吞了吞唾沫。没想到,沈嫣琳却突然踢掉鞋子,可爱的玉足便裸露出来,足尖点在底板上,支起的脚背线条柔美,让人恨不能一世把玩。 此时奄奄一息的吴令闻自然无法察觉二人传情的小动作,更无法得知吴贵的裆下已经怒火焚烧。伸出消瘦不少的手掌,示意吴贵往前几步。 吴贵想了想,连忙走到吴令闻床边,却半跪了下来,只伏在床沿,听着吴令闻的最后遗言。吴令闻只道是自己声音太小,吴贵只有这样才能听清。却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床下,沈嫣琳正把小脚放在吴贵的胯下,隔着那布料揉弄着里面的肉棒。 「贵叔……以后锦绣年华就交托给你了,风儿随少保大人入京,以后便是前途无量……至于雨儿,待他平安回来……便麻烦贵叔把锦绣年华交到他手里了……」 吴令闻边说边咳道。他自然是不知道吴雨已经成了苍穹门五掌门,不知道风雨兄弟都非自己的骨肉,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吴贵眼见吴令闻实在无力回天,随时便要如残烛般被风吹灭,也不再害怕。 所谓恶向胆边生,像吴贵这样的小人物,一旦小人得势,便语无伦次。 他站起身子,一辈子弯着腰做人,没想到终有一次站直,沈嫣琳也才发现,其实吴贵颇为高大,身长足有七尺五寸,似乎比吴令闻和风雨兄弟都要壮硕一点。 算不上太过丑陋的脸此刻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神态,他眯眼笑道:「老爷放心,吴家……我会替你照看好,二位公子我也会照看好,大夫人嘛……我更加会照顾好……」 说罢,竟一手抱起沈嫣琳的纤腰,与她热吻起来。 沈嫣琳本要推开,想到此举说不定能刺激吴令闻,而且此刻吴贵的做派实在雄壮,便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吴令闻此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挤压一月的血气顿时上脑,颤声道:「你们……」 吴贵松开沈嫣琳,轻蔑一笑,随即解开腰带,沈嫣琳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扫他兴致,配合地把双手撑在床沿,任由吴贵撕去自己的亵裤。 吴令闻亲眼看着吴贵那粗黑的驴物缓缓插进一直以来只有他能享用的嫩穴,宛如一把尖刀刺在心头。他并非蠢人,此刻自然想通关节,自己之所以卧病在榻,恐怕是他们密谋已久的结果。 「哦,死人,又更粗了……」 沈嫣琳回头抛了个媚眼,根本无视吴令闻的存在,便轻声浪叫起来。 吴贵嘿嘿一笑,对着自己数十年的老爷说道:「老爷,你看,大夫人多满足……」 吴令闻狠狠地喘着气,双拳紧握,关节发白,却不知为何没有用尽身上仅余的力气起来与吴贵拚命。 吴贵抽插了片刻,便拉起沈嫣琳的上半身,一边用力搓揉着一对豪乳,一边与她亲吻着。 吴令闻神色数遍,最终想通自己根本无法再做任何事。依他对沈嫣琳的了解,做事滴水不漏,自己早在喝下汤药的一刻便成了输家。他松开拳头,呼吸逐渐平缓,微弱。 「噢噢好深,相公,他插死我了……」 沈嫣琳正要刺激一下吴令闻,却发现他双眼紧闭,脸上红晕消去,已成死状。 吴贵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百味交呈,只是胯下传来的快感由不得他感慨,吴令闻一死,此时便已了结,今后他就是这吴家明面上的主子。想到此节,不由意气风发,壮实的腰身挺动得更加用力。 「夫人……今后我就是你的相公……」 吴贵两颊潮红,兴奋地道。 「你是……啊,干我,干死我……」 沈嫣琳也懒得回应什么,她一旦投入到性爱中,便会抛却所有身份俗事,只求痛快爽快。 诡异的气氛在房中蔓延,变成尸体的吴老爷在床上毫无声息,旁边却是在尽情交媾的男女,不知是讽刺还是庆祝。 吴家,从此成为吴贵的吴家。 第27章 红袖添香 「行善之商」吴令闻病逝! 这个消息从乌鹊桥畔的吴家大府传出,一直到整个苏州百姓都知道。以前了解吴令闻为人的,为之嗟叹或悲鸣,不了解的也从街头巷尾中听来不少碎语,颇有一番感慨。 然则,百姓有其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是改朝换代,天灾人祸,即便是皇帝驾崩也不能引起太长久的轰动,稍微议论一番,吴令闻之死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而整个苏州城,只有吴府这个地方,挂着白灯,主子和家仆穿着丧服,来去匆匆,面色黯淡。 虽说无商不奸,吴令闻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对待下人也算得上宽容和蔼,薪银琐事等也从不在意。所以,吴府的家仆们有甚者还默默落了几滴泪。 今日,吴府一贯地大门紧闭,为吴老爷守孝。门外却忽然飞奔而来一匹枣红色的烈马。 「希律律……」 马蹄嘀嗒了几声,便见一名女子从马鞍上跳下。 女子长发挽起,束在一条丝巾中。肤色宛如白雪,杏眼透着精光。面容本是无比精美文静,却是一脸冷淡,仿佛千年寒玉。眉角上和吴风有几分相似,却要更加刚硬一点。一身绛紫色丝绸衣物,让人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正巧,吴家大门缓缓打开,出来几名家丁和婢女,想来是要去购买些食材。 刚一看见这女子,几人便愣神了。 其中正有沈嫣琳如今的贴身婢女小幽。她细看了几眼,慢步走近,不确定地问道:「小……小姐?」 女子眉毛一挑,紧绷的面容松了一点,微笑道:「你……是小幽吧,我离家的时候,你好像比小风还小些,如今倒是长成大姑娘了。」 小幽见女子承认,笑逐颜开,连忙上前行礼道:「小幽见过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可是日夜盼着呢。」 此女子正是沈嫣琳长女吴红袖。芳龄二十有二,年长吴风五岁。十八岁离开吴家,一年成为苏州行馆馆主,如今已是江湖上长袖善舞的人物。 吴红袖笑了笑,眼神中多少有些落寞,说道:「我与我爹虽然不和,毕竟人死如灯灭,为人儿女岂能在外不归……娘亲还好吧?」 小幽看了看左右几名仆人,低声道:「夫人长居在房中,也不知道好是不好,如今小姐回来了,便快些去看看大夫人吧。」 吴红袖摸了摸小幽的头,没有说话。忽然,一匹黑马又从乌鹊桥飞奔而来。 骑在马上的是一名大汉,面容刚毅,目若流星,脸上带着胡渣,头发散乱,颇有侠客之态。 那汉子眼见快马将之吴府大门,一手取出身后短戟,一手在马头拍了拍,那马嘶啸几声,竟然乖乖停下。那汉子握着戟,从马背上纵身而下,举重若轻,毫无勉强之态。 几名家仆吓了一跳,小幽壮着胆子,把吴红袖护在身后,细眉一挑,伸出青葱玉指喝道:「哪里来的鲁汉子,敢在我们吴府大门撒野!」 那汉子哈哈一笑,却是对着后面的吴红袖道:「馆主,你家婢女的脾气可真不小啊,差点唬着我老韩了。」 小幽正目瞪口呆,吴红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姑娘家家的居然和汉子叫阵,成何体统。这是我苏州行馆的第一护卫,名叫韩毅。」 那汉子一手在短戟底部巧妙一转,竟拔出了另外一截,变成了一把长戟,朗声说道:「小幽姑娘是吧,我叫韩毅,人称西凉吕布是也,在你家小姐手下吃饭的,和你是同行,哈哈……」 小幽嘟了嘟嘴,说了句:「谁是你同行……」 说罢,向吴红袖道别,便带着几名家仆买食材去了。 此时,门外只剩二人,韩毅走进吴红袖,一脸佩服道:「馆主的马术果然厉害,我老韩使尽了手段才堪堪赶在你身后,佩服佩服!」 吴红袖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只是占了大宛马的便宜罢了。你那匹黑龙马虽也不凡,却尚未适应苏州的气候,不及大宛马也是正常。」 韩毅知道吴红袖乃谦虚之言,也不再说话,转变话题问道:「馆主,都到家门了,咱们进去吧。」 「走!」 红袖微笑道。 ※※※ 蓬莱居。 依旧是桃花满地,静谧安宁。如今少了吴雨和柳儿,云心和月容,吴令闻死后,蓬莱居便无人问津。 小楼昨夜又西风。此时窗棂对开,远远看见一位佳人。 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亵衣,似乎知道不会有人来到蓬莱居,即便有人进来她也能察觉一般,并不介意自己一对翘挺的玉乳裸露了一半在外。吴府的男家仆无聊时自是会讨论一下府中的女人,他们都认为二夫人是苏州第一美女,大夫人则是苏州第一豪乳。 殊不知,此刻小楼内的二夫人何若雪,才是整个吴府中,玉峰最为高耸的。 只是沈嫣琳身材较为丰满,双乳浑圆如大碗,有柔软如馒头,才显得巨硕。而二夫人却不知什么原因,年过三十了,双乳却比柳儿的更为紧致翘挺。乳峰上的雪白嫩肉并不多,尖椒如初熟的蟠桃。 亵衣之外,随意披着一件白色的苏绣纱衣,慵懒地伏在案几上,纤纤玉手拿着一本无名书册,一双美眸认真地看著书中的内容。 「西角楼牌赋?」 何若雪轻声念着题目道。 她换了换姿势,亵衣随之移动,露出了更多的乳肉,却无人能一睹美色。何若雪饶有兴致地说道:「一篇赋文竟能收录到此书中,到底是何人所写?」 何若雪翻看到赋文的最后一页,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篆体小章:「卢云谨笔」「我道是谁,原来是新科状元卢云。却不知有无上一榜的状元杨肃观之文。」 何若雪微微一笑恍然道。奇怪的是,何若雪足不出户,如何知道新科的状元是卢云呢? 吴令闻尸骨未寒,吴府仍在孝期,何若雪竟有心读书,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只听她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虽不愿为外人所知,然则隐居在吴府的日子安逸宁静,为何你偏偏要掀起如此风波,惹起涟漪……」 不知何若雪口中的「你」到底是指谁。 何若雪离开案几,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赤裸着玉足,便想着蓬莱居的院门走去。才到院门,便发现竟有一婢女在守候,那婢女见何若雪出来,吃了一惊,连忙行礼,何若雪示意她起身,说道:「回去和大夫人说,以后不必守在院门了,我对吴府发生的事无心去理,便由得她折腾吧。走,和我一起去见见我们吴家的大小姐。」 说罢,轻飘飘地向主厅走去。 那婢女不知所然,只听到前半句,二夫人竟知道自己是大夫人派来了,岂不吓得满身冷汗,只呆呆跟在何若雪身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两人不言不语走到主厅处,便听见一把豪爽的男声说道:「馆主,我还道你为何至今不许人家,便看这吴府的气势,苏州有谁人能配得上你?」 走进主厅,何若雪便看见一男一女在厅中,正是吴红袖和韩毅。 韩毅话音刚落,吴红袖便笑着答道:「老韩你夸张了,苏州卧虎藏龙,便说那与我吴家齐名的何家就有不少才子佳人,还有潜于水底的姑苏唐家,英雄豪杰数不胜数。我吴红袖虽也不输于人,却不敢如此嚣声。」 入厅的何若雪正好听着吴红袖的回答,微微一笑,淡淡道:「红袖过谦了。」 吴红袖闻言回头见是何若雪,一喜道:「二娘,你怎么来了?」 虽然沈嫣琳和何若雪不和,大房和偏房之间颇有些矛盾,但是沈嫣琳的大女儿吴红袖却是自幼喜欢何若雪,佩服何若雪。盖因何若雪亭亭独立,与众不同,而且一直支持自己无须尽听父母之言,算得上是吴府中除了吴雨和柳儿外,与何若雪最亲近的人。 「你娘忙着处理吴家大事,我既然知道你回来了,岂有不来洗尘之理。方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就凭着我吴家在苏州之善名,还有你娘的底蕴,莫说姑苏城,便是这应天府也无几人能配得上我们家红袖。」 何若雪靠近红袖,余光却在打量韩毅。 自何若雪出现后,韩毅便惊呆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非是好色之徒。然则他原以为吴红袖已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不是徒有脸蛋,更有能力。而眼前的何若雪,却让他惊为天人,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容,生怕多看几眼便沉迷进去。 何若雪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她微微一笑,也不介意。此人是韩毅,人称「西凉吕布」这些个名声不小的江湖人物,她还是知道一二的。扫了他一眼,便牵起吴红袖的手道:「要是等那些下人通传,不知要到什么时辰。你爹去世,吴府乱成一团,连这点小事都毫无方圆规矩。你娘明知你今日要回来,此时必定已在等候,走,二娘带你去找她。」 吴红袖亲密地挽着何若雪说道:「路上换了一匹大宛马,所以早了点回来。我知道小风小雨都离开了吴家,我娘还好,二娘必定是没个可说话的人,便回来陪陪二娘咯。」 韩毅在后面听得后背发凉:「奶奶个熊,馆主在外面横刀立马,斩杀山贼的时候面不改色,如今竟然对着这漂亮娘们撒娇,真真吓得我老韩心凉啊。」 只听吴红袖声音有些吞吐地道:「二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切莫过于吃惊……我得到密报,小雨加入了巢湖苍穹门,还成了苍穹门的外五门大掌门……柳儿流落江湖,生死不知……」 何若雪听后脸色不变,淡淡道:「我早已知道,放心吧,小雨自幼学武,聪慧过人,而且有苍穹门二当家在,他必定安然无恙。至于柳儿,是和长路镖局,姑苏唐家的唐啸一起失踪,应该也无事。」 吴红袖闻言一奇,问道:「二娘深居小楼,如何知道这么多消息?」 何若雪笑道:「傻丫头,你在江湖这几年,莫非从来不用飞鸽传书?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何家的人……」 说罢,她眼含深意地看着吴红袖。 吴红袖先是一愣,接着便想通关节,不再多言。 走着走着,已到后院,三人便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正指挥着几名家仆推着几车东西往仓房走去。 「贵叔?」 吴红袖见着那人,不确定地喊道。 那人回头,看见吴红袖和何若雪,身后跟着一名大汉,先是贪婪而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何若雪一眼,接着便故作惊喜道:「大小姐回来了?老奴见过大小姐!」 吴红袖摆摆手道:「我爹去世,贵叔便是吴家最有份量的男人,你劳苦功高,怎么还是自称老奴,免了免了!」 吴贵嘿嘿一笑,内心颇为满足,嘴里依然道:「老朽岂敢僭越,大小姐这是要去找大夫人吗?来来来,老朽为你领路。」 何若雪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有我带着红袖,况且,她又不是不认得路。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吴贵听得何若雪言中带着深意,不敢多说,连忙告退。转身之际,嘴里却嘟哝道:「做了几十年的奴才,还是一日除不了窝囊啊。哼,再过些时日,老子也必定成为城中老爷!」 三人看着吴贵离开,便继续向沈嫣琳的房中走去。 第28章 贪得无厌 苏州吴府,灵堂偏厅。 一身素衣的沈嫣琳正跪坐在蒲团上,默默看着香案头上的泥塑菩萨,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她正要起身,便听见一人喊道:「娘!」 回首,正是吴红袖一行人。沈嫣琳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眼中的笑意却说明了她见到女儿的惊喜。 还没待沈嫣琳站稳,吴红袖便一个箭步冲到她怀中,眼眶泛红地抱着她说道:「娘,女儿不孝……」 沈嫣琳溺爱地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若雪见她们母女团聚,不愿过久停留,和沈嫣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想要说的话。 何若雪眼神随意带着警告,像是在说:你在吴府胡作非为我不管,但是别来惹我。 沈嫣琳的眼神则放肆而玩味:走着瞧呗。 何若雪收回目光,对吴红袖说道:「红袖,二娘先回去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便有空再到蓬莱居找我吧。」 说罢,拂袖飘然离开。韩毅此时才发现,何若雪走路时竟没有丝毫脚步声,隐约中能看到白嫩的皮肤,莫非是赤裸着双足? 吴红袖回头说道:「二娘,红袖今晚来找你,韩毅,你先出去吧。」 韩毅见人家母女相聚,自然是要说些体己话,便也离开了偏厅,免得自讨没趣。 厅中只剩母女二人。 吴红袖抹了抹双眼,扶着沈嫣琳坐下,问道:「娘,爹的后事都办好了吗?」 沈嫣琳一边喝了口茶,一边道:「放心吧,家中的事情有吴贵在打点。倒是你,明明已经是馆主,怎么只带了这么个护卫。从这人容貌和兵器上看,是江湖人称西凉吕布的韩毅吧。」 吴红袖点点头,解释道:「前些时候便遣人与母亲说过,馆中四个护卫,只有韩毅善于马术,所以便只带了他回来。」 沈嫣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便问道:「红袖,娘亲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吴红袖笑笑道:「娘亲何须如此客气。」 「风儿如今虽于谦入京,身边只有两个婢女,却没有护卫。你知道风儿不懂武艺,倘若路上遇着危险,难保那于谦会分神保护他。所以娘亲想问你要两个护卫,派去保护风儿。」 沈嫣琳道。 于谦是当朝少保,官家的红人,羽翼下有许多拥护者,却同样有许多政敌。 前不久才倒台的太子太师江充一系便有许多人恨不能生啖其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充一系虽已不如前朝党羽丰厚,却也有不少高官武将。这些人若下定心要刺杀于谦,倒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虽然于谦身边有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七大高手再强能敌得过几人?何况翡翠只在乎于谦的安全,吴风的生死,她未必在意。 而沈嫣琳又不愿过早暴露自己埋下的棋子,所以才想到向吴红袖借人。 江湖上的高手大部分都已经入朝为官,草莽英雄的武功是不可能胜得过军队这一国家机器。民欲学武,首先要有一个派系或者师父,其次,学武乃强身健体之术,少不得需要珍材良药补身。故此,七大高手中,有四人是出自四大家族,翡翠的身份是西域公主,天影在皇宫,唯有「浅雪无痕」最神秘。 吴红袖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虽有些不舍,但是她一向也颇为疼爱吴风吴雨这两个弟弟,便答应道:「这个自然是可以,只是不知母亲想借哪两人?」 沈嫣琳笑道:「门外那韩毅想必你是不愿借的,此人号称西凉吕布,出身军队,马术了得,还是留给你吧。至于另外三人,你不妨自己选二人出来。」 吴红袖想了想,说道:「陆孤瞻是我馆主的儒将,出谋划策都靠他,实在不可离开。那便把李铁衫和石刚送到小风身边吧。」 「剑震天南李铁衫,气冲塞北石刚,一个是河南李家的老教头,一个是原来秦家军的大将,在江湖威名都不小,这样一来,风儿只要不遇上七大高手,应该不会有意外了。」 沈嫣琳颔首欣然道。 既已商定了此事,沈嫣琳便把话头转向吴红袖道:「红袖,你打算何时成亲?」 吴红袖俏脸一红,娇羞无比,嗔道:「娘亲可别催我了,待我看上再说吧。」 沈嫣琳也不急,打趣道:「我家大小姐眼光之高,真可世所难见啊,一介武夫你看不上,文弱书生看不上,偏偏要文武双全的一等一人物,也罢,娘亲也不催你了。」 吴红袖咬咬唇,却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还是今晚再与二娘说。 母女二人正聊得欢乐,门外却传来吴贵的声音:「大夫人,官府来人了。」 「官府?」 吴红袖奇道。 「无需奇怪,你爹是苏州的大人物,又是应天巡抚江闵的好友,他自然是要派人过来的。」 沈嫣琳气定神闲地道。 两人便起身到大厅去迎接来人。 母女二人随着吴贵到厅中,便看见一个捕快装扮的中年人,左手戴着皮手套,一张国字脸颇为正气。 那人看见沈嫣琳,猜想必是吴家女主人,先是为这母女花惊艳了一番,接着便恢复平静,沉声道:「见过夫人,在下是应天巡按捕头伍定远,奉江大人之命前来祭奠吴老爷,请夫人节哀。」 沈嫣琳心中先是暗暗道:好一个大汉,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口中却答道:「伍捕头客气了,吴贵,先带伍捕头到厢房休息吧。」 未待吴贵回答,伍定远已抱拳答谢道:「不必了,在下从金陵赶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吴老爷的头七也过了,便不叨扰了。」 沈嫣琳也没有客气挽留,说道:「既然如此,伍捕头回去替我答谢江大人,便说妾身日后再去拜见大人。」 伍定远连忙称是,微微俯身,便干脆地拜谢离去。 此时已至晌午,沈嫣琳伸了伸懒腰,对吴红袖道:「红袖,娘知道你亲近二娘,便去陪她说说话吧,娘也有些乏了,想回房休息。」 吴红袖点点头道:「嗯,娘好生歇着,我与韩毅到蓬莱居去。贵叔,送娘回去吧。」 说罢便叫上韩毅,往蓬莱居走去。 吴贵见吴红袖走远,淫笑着低声道:「大夫人,老朽送你回去吧。」 沈嫣琳剜了他一眼,嗔道:「死相……」 二人便一前一后,往房间急促走去。 ※※※ 沈嫣琳房中。 从门口开始,便看见衣衫散乱地丢在地上,先是外衣,接着是亵衣亵裤,一直到床脚,是两人杂乱的鞋子。 床上,沈嫣琳挺直了纤腰,一对玉山高傲地矗立,香臀如磨盘般不断摇动,摇得大床也发出「吱呀」的声音。 「好深,老鬼你是不是又变粗了……怎么,如此舒服……」 沈嫣琳一手和吴贵十指相扣,一手揉着自己的雪乳,高声呻吟道。 「呼……是夫人变紧了,好爽……」 吴贵喘着粗气,自吴令闻死后,两人几乎夜夜笙歌,连吴贵如此强健的肉棒也快要抵挡不住沈嫣琳的骚媚。 加之沈嫣琳用骑坐式的时候,双乳晃动,神情放荡,视觉和身体的双重享受让吴贵每每都有射意。 沈嫣琳忽然弯下身子,双手抱着吴贵的脑袋,倒吊的豪乳摩擦着他的胸膛,吴贵一时又有了隐隐欲射的感觉。 「要来了,快顶我,捅我,弄我……啊啊啊啊再重点,粗,好粗……」 沈嫣琳咬着吴贵的鼻子喊道,下体不再盘磨,而是用力地大起大落。鲜红的阴唇也被插得嫩肉外翻,一圈一圈白沫不断涌出。 「夫人,我也要射了……」 吴贵绷着脸,抱着她的臀部狠狠向上挺动道。 「好,射进来……」 沈嫣琳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不知不觉中早已达到高潮。 「喔……哦……」 吴贵低吼一声,双手掐着沈嫣琳的嫩肉,让她不能起伏,肉棒深深地顶到最深处,射出了浓精。 「唔……赏你的……」 沈嫣琳颇为满足,伸出舌头与他深深一吻,媚笑道。 「死老头,今天见着何若雪了吧,不然怎么变得这么粗。」 沈嫣琳语出惊人道。 吴贵自知被她看穿,讪笑道:「夫人明察秋毫,可是当初夫人答应过我……」 沈嫣琳拍着他的胸膛,骂道:「答应什么,我当初是说,倘若你有那实力,我不介意助你拿下何若雪,可问题是你有那能力吗?别说我不提醒你,瞧那何若雪样子,怕是一个内媚的主儿,可别阴沟翻船了。」 吴贵想了想何若雪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由有些气泄,一手把玩着沈嫣琳的豪乳,求助道:「还请夫人教我……」 沈嫣琳白了他一眼,却挺起酥胸让他玩得更舒服,嘴里说道:「别说我不提点你,何若雪不知为何,极为反感官府的人,似乎对官家有所顾忌。你平日多去蓬莱居,先礼后兵,若是软的不行,便以此事要挟。告诉你哦,她的那对玉兔可是比我的还要大……」 吴贵闻言一个激灵,大夫人的双乳已经是世间凶器,莫非二夫人的还要厉害几分?不禁想起当时被二夫人施计威压,那惊鸿一碰,翘铤而柔软,只恨未能一饱眼福。 「大夫人为何这么希望我拿下二夫人?」 吴贵忽然问道。 沈嫣琳撇嘴讥笑道:「哼,我就是想看看那自命清高,把自己当做仙女的何若雪,一旦被一个家奴淫亵时,是否还能如此孤傲。再者,把她也拉到床上,也好与我再做一对好姐妹啊……」 吴贵想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跪在床上,挺着翘臀任他抽插的场景,肉棒再一次不争气地坚硬起来。 翻身把沈嫣琳摆成跪趴的姿势,说道:「大小姐去了二夫人那处,今夜想必会回来与大夫人同眠,老奴可要抓紧再来一次了……」 沈嫣琳也不介意,伸出小脚向后拨弄着他的肉棒,挑逗道:「你来啊,不来是孙子……」 吴贵双眼一红,正要插入。 沈嫣琳却忽然躲开,咬唇道:「不是来这里……」 吴贵一愣,瞬间明悟,把沈嫣琳的香臀压得更低,狠狠地向着那粉红的菊眼刺了进去。 「噢,好满……」 房中再一次响起浪荡的淫叫。 第29章 三番四次 是夜,当吴贵在沈嫣琳房间与她颠鸾倒凤,兴风作浪时,整个吴府最安静的蓬莱居,却传来窃窃私语。 蓬莱居二楼中,何若雪坐在床边,衣衫轻薄,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半躺在床上的吴红袖羡慕地看着何若雪完美的身子,脸蛋微红,小声道:「二娘,我知道蓬莱居从来不接待外客的,今晚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何若雪慈爱地点了点她的琼鼻,笑道:「傻丫头,你就像我的女儿一般,我们母女同床共枕,有何不可?」 吴红袖欣喜地点头道:「那二娘为何不上来?」 何若雪收了收衣襟,遮住了胸前的两个半圆,说道:「二娘可不是小姑娘了,长夜漫漫,哪有这么容易入眠。」 吴红袖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双肩如刀削山峰一般光滑,双乳似鲜果一般弹软,皮肤之白也只比何若雪差了一筹。她搂着何若雪的手臂道:「那我陪二娘聊天。」 「是你想找我谈心吧,否则怎会跑到我这蓬莱居来。」 何若雪毫不客气地点破她的想法。 吴红袖微微吐舌,说道:「逃不过二娘法眼……」 「说吧,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何若雪摇摇头,笑着道。 吴红袖沉默一下,有些羞涩地道:「二娘,我有意中人了。」 「哦?小红袖春心动了,对方是谁,江湖人物还是官场中人?」 何若雪直接问道。 吴红袖轻舒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说道:「我的意中人,是小雨。」 「雨儿?难怪了……」 何若雪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像早就料到一样。 「二娘,你不生气吗?」 吴红袖奇怪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如意郎君,必须要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为人风趣。这几点雨儿都具备了,何况,你也知道雨儿并非你爹的亲生子,所以你和雨儿在血缘上毫无瓜葛,无可顾忌。」 何若雪的观念一向与世人不同。 吴红袖无奈道:「即便二娘不反对,娘肯定也不同意,何况还有柳儿……还有,我还不知道小雨会不会喜欢我……」 何若雪哂道:「小丫头还想得那么远,柳儿和雨儿那边那就放心吧,有二娘在此。也就是你娘那第一关,让她知道你喜欢雨儿,仔细她扒了你的皮。」 吴红袖缩了缩,嘿嘿笑道:「娘这么疼我,不会扒我的。只是,如今小雨在金陵,加入了苍穹门,要见他可不似以前那般简单了。」 何若雪缓缓脱去外衣,玉体半露,坐上床与吴红袖躺在一处,说道:「二娘许你个方法,先把柳儿找回来,然后带着她去寻雨儿,日后再有打算,他们二人也好说话些。」 吴红袖抱着何若雪柔软的胴体,羡煞多少男人。只把脸贴在她的胸前,撒娇道:「还是二娘最疼我,今夜就由红袖哄二娘睡觉吧。」 何若雪咯咯娇笑,却是反抱着红袖,与她一起缓缓睡去。 ※※※ 自那日沈嫣琳给吴贵出了主意,他便三天两头往蓬莱居跑去,本还有个红袖在那杵着,却被沈嫣琳唤去守灵堂。蓬莱居又变得清静起来,正好方便吴贵做事。 何若雪自然是知道吴贵乃受沈嫣琳指使,却不曾恼怒。她的性子想来淡雅,吴贵要来,她也是婉婉待客,只是要送客之时,也丝毫不客气。吴贵来了几回,都无处下手。 今日,吴贵忽然想起在蓬莱居喝过的大红袍,便又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小楼一层,何若雪穿戴整齐,玉足行走如猫,慵懒地靠在八仙椅上,看着吴贵笑问道:「贵叔,每日到我这蓬莱居来,倒是不嫌累。」 如今吴令闻已死,吴贵的胆子肥了许多,谄笑道:「本来觉得累,见着二夫人,但觉如沐春风,愈加精神了。」 何若雪噗嗤一笑,百媚丛生,看得吴贵目瞪口呆。她粉着脸不知是赞是讽地道:「说话倒是斯文了许多,说罢,今日又有什么由头?」 吴贵搓着手,一身老奴之气显露无疑,说道:「想起那日在二夫人处喝过的大红袍,回味无穷,便过来讨一碗。」 何若雪笑容略淡,轻声道:「当日让贵叔自择其处,最终你不还是跑到大夫人那边了,怎么今日还想要喝那茶?」 吴贵脸皮极厚,倒也不觉尴尬,答道:「当日听二夫人说出那大红袍的原意,便想着风少爷念了几年私塾,倘若能考了那恩科,说不定也能做个进士回来。」 何若雪见吴贵言语中若有所指,便问道:「考了进士又如何?」 吴贵抓住时机,把早就准备好的言辞拿出,说道:「那可了不得,二夫人也见过那于谦,那气派……啧啧,要是风少爷也做上大官,也一定是被官兵拥护着回来咱吴府。」 何若雪眼中寒光一现,盯着吴贵道:「你这是用官兵在威胁我?」 吴贵不曾想到何若雪如此直接,心中有些胆怯道:「老奴岂敢……」 却见何若雪忽然起身,往茶桌走去,一边道:「哼,还有你不敢的事?你的胆子都比人命大了。想喝茶就自己过来……」 听到「人命」二字,吴贵心里一突,背脊满是凉汗,却又听见「喝茶」二字,心中惊恐倒是去了大半,跟在何若雪身后,看着那左右摇摆的小香臀,竟像是尚未出阁的闺女一般,紧窄有致,抖动得极是可爱。 似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何若雪回过头来瞪了吴贵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转头继续前行。 两人在茶桌坐定,一如上次的情景。何若雪取出茶具,切好茶叶,点起小火炉烧着开水,一套动作极为优雅熟悉,那灵巧的削葱五指如跳舞般好看。吴贵心中不禁叹道:论骚媚风情,大夫人无人可及;论高贵淡雅,二夫人非止天下第一,怕是放到天上也是让众仙女自惭形秽的。 这一次,何若雪并没有用玉足去触碰吴贵,只是正正经经地在泡茶,恬静间,连对面的吴贵看着也不觉得太可恶。大红袍集绿茶之清香,红茶之甘醇,乃乌龙茶中极品,连吴贵这俗人也喝出了些门道,竟与何若雪撩起茶经。 两人喝了半晌,吴贵却有些尿急,来势甚是凶猛,他连忙起身说道:「人有三急,二夫人此处可有茅房?」 他这一起身不要紧,竟把桌子给碰了碰,那小火炉本就放的偏,虽已火熄炉冷,可里面的灰烬却全撒在地上,有半数都散落在何若雪的白裙中,一片狼藉。 吴贵一惊,他深知何若雪有洁癖,此时地板和裙子都弄得污秽不堪,是可忍孰不可忍?连忙弓腰慌忙讨罪道:「老奴该死,实在该死,竟把这清净地弄得满是灰尘,老奴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何若雪见他神态不似作伪,知道他不是故意打翻火炉,虽有些皱眉,却也没有动怒,她此生动怒的次数屈指可数。见吴贵动作滑稽,神态慌张,似乎那满地的不是炉灰,是骨灰,不禁有些好笑,施施然安慰道:「贵叔不必紧张,不过是些灰尘,晚些时间拿水冲一冲也就洗净了。」 吴贵却早已伏下身子去收拾那灰烬,侧眼便见何若雪那裙子上的污迹,再往下,便是一只轮廓完美,线条流水,雪白如玉,甚至散发淡淡馨香的玉足,一时竟看呆了。 何若雪也发现吴贵在看自己的脚,微微羞涩,正待收起来,吴贵却忽然伸出老朽大手,像是几根粗壮而苍老的树枝扒在自己的脚上,口中还说道:「二夫人的脚脏了,老奴来扒灰……」 听得「扒灰」二字,何若雪没由来地羞怒,嗔骂道:「你这死人,莫非你是吴令闻的爹,怎轮得到你扒灰……呸!我这说的什么话,快走开,别碰我……」 吴贵的大手既摸着何若雪的小脚,只觉得柔软光滑,像是绵绵温玉,稍不留神,便从手上滑走,猥琐地把手指放在鼻头闻了闻,果然手有余香。 何若雪见了他那动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眼角瞄到桌上的茶壶,便举起往地上砸去,砸得满地茶叶和开水,更是混乱。 「出去找你的茅房去,这里我自收拾!」 何若雪喝道。 吴贵却已如中了邪一般,直直地往何若雪的玉足爬去,竟再一次握在手中,老脸一埋,便迫不及待地舔了起来。 何若雪忽感脚背湿热,嘤咛一声,连忙惊吓跳开,拿起一杯茶水便泼到脚上清洗。见吴贵还想靠过来,她杏目一眯,眼眸中浮起寒芒,却又无奈隐去,只是佯惊道:「啊!别过来……」 更把桌子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尽数砸在吴贵背上。 背脊的疼痛把吴贵惊醒,那好不容易养肥的胆子又缩了回去,连忙逃出屋子,跑到门外小路去。艰难地回头看了看,背上竟已有些血迹,不禁暗呼好险。 何若雪见他出了屋子,连忙把门锁上,回到二楼,取清水洗脚去了。 楼下的吴贵回过神来,想起刚刚舌尖上的玉足,像是舔在糖糕上一般,甘甜无比,令人留恋。胯下的玄武本就在尿意中,所谓水养龟蛇,竟涨得无比粗大,裤头支起一团,甚是夸张。 他色心大动,向二楼喊道:「二夫人啊,老奴每天来看你,是对二夫人仰慕得紧呐,便赏老奴一些汤水喝喝呗……」 身在二层的何若雪听得这番不伦不类的表白,像是恭维,又像是无赖的情话,倒是吃吃地笑起来,她性子大方,转瞬便把放在的怒意放下。何况,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像吴贵这样的俗物,刚才只顾着来亲自己的脚,却没有欺身而上,意图强暴,已经算是「举止得体」了。换做任何一个几经风月的色狼,怕是早就宽衣解带,强行侵犯了。 何若雪没有到窗台,语气不知是嗔是叱,娇声道:「胡言乱语!赶紧滚回去……」 吴贵见她语气中并没有太大怒意,更是放心,死皮赖脸地便在楼下说些胡话,荤话,情话,口无遮拦,却又极为滑稽可笑,让何若雪半羞半怒中竟是笑得前仰后翻,心情愉悦起来。 说了好一会儿,吴贵见二楼毫无反应,便觉得有些无趣,口舌也干了,只得转头便要离开。忽然,二楼窗户中竟飞出一块白布,掉在吴贵头上,遮住了他的双眼,只听见佯作羞怒的声音传来:「拿了赶紧滚!」 吴贵把那白布扯下,展开仔细一看,竟是一件亵衣,难怪刚才满是香气。这亵衣单薄诱人,若是穿在二夫人身上……吴贵越想越是欲火焚身,回身想要破门而入,口中喊道:「二夫人,行行好,开开门吧,老奴快要烧死了……」 何若雪还处于自己方才惊人之举的羞意中,哼声道:「找你家那主子去……」 楼下的木门「砰砰」作响,何若雪讥笑自语道:「黑铁木做得门你也想破开?你以为你是家那娘子啊……」 吴贵的娘子,自然就是唐淡月了。黑铁木乃天下极为难见的一种木头,百年萌芽,百年成材,百年繁茂,三百年时间后,方可伐用。 取这种木材,必要内功深厚的人,使精铁神兵方可成功。黑铁木轻若木头,坚如精钢,而且价格极为高贵,何若雪如此大手笔地用来做门窗,可谓绝无仅有。 吴贵一番折腾,见那门纹丝不动,只好把那亵衣塞进衣衫内,贴身而放,不罢休地向楼上求道:「既然上衣都给我了,下面那件也一并赏了吧……」 等了半晌,才听见那淡淡的天籁说道:「那是正经女子和黄花闺女才穿的玩意儿,我不穿那东西……」 吴贵闻言,欲火烧得更旺,不曾想二夫人竟是这样一个闷骚内媚的主儿,忙加快脚步往沈嫣琳处跑去。 黄昏时候,沈嫣琳房中。 今日吴贵午时从蓬莱居回来,大发神威,不要命似得与沈嫣琳梅花三弄,来回冲杀,竟淫玩了两个时辰。 沈嫣琳倒也厉害,奉陪到底。吴贵每每射了一回,便让沈嫣琳口舌并用,片刻又坚挺如铁,几乎把所有姿势都用遍,床榻上满是两人的液体,唾沫,浪水,精液混在一起,淫靡的味道充满房间。 站在梳妆台前,任由吴贵在背后舔弄菊眼和蜜穴,再狠狠地插入,摇晃得满桌胭脂水粉散落。 双腿平伸,玉足踩在他脸上,让吴贵躺在身下,圆臀却抵死扭动起伏,要把龟头都吞进花心去。